二次元音乐的数字付费问题及对策探究
《文化产业导刊》2020第5/6期合刊
《二次元音乐的数字付费问题及对策探究》
文丨 叶文浩 深圳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
《二次元音乐的数字付费问题及对策探究》
文丨 叶文浩 深圳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
摘 要：我国网民对数字音乐的付费意识不断增强，但有一部分二次元音乐用户不愿意为正版二次元音乐资源付费。问题的原因包含两方面：首先是内因，二次元领域中，多年来盗版资源传播的网络氛围创造出了二次元音乐的“免费情境”。然后是外因，音乐平台为争夺正版资源让某首歌的版权转移到另外的音乐平台，或者分散了同一歌手的音乐作品版权，导致用户需要到不同的平台听歌被重复收取费用。为解决二次元音乐的数字付费问题，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做起：我国的音乐平台明确二次元音乐的收费标准，从依赖自家平台转变为以音乐作品为基础；各大音乐平台利用区块链技术，跨平台共享用户信息；音乐听众购买会员服务可享受多家二次元平台的福利。
关键词：二次元音乐；数字付费；音乐平台；收费模式
截至 2020 年10 月， 各大在线音乐平台的用户数量超过了6.2亿人。虽然我国数字音乐付费用户（包括购买单曲、专辑、会员等在线音乐平台提供的音乐服务）的规模从 2017 年的 2978 万人增长至 超 7100 万 人，占在线用户总数的 11.4%[1]，但这份亮眼的数据并不代表所有的音乐用户都愿意付出自己的经济成本换取音乐资源。调查平台“Fastdata 极数（虎鲸数据科技有限公司）”给出的“在线音乐用户流失原因分析”调研显示，截至 2020 年 9月，超过72.8%的受访者认为自己“找不到想听的音乐”、超过 65.6% 的受访者认为在线音乐平台“不能下载的歌曲多”、更有 47.3% 的受访者直截了当地表示“需要付费”是不愿再使用数字音乐平台的一大原因 [2]。数字音乐的付费问题仍残留在各大音乐平台和各个音乐种类中——包括二次元音乐。二次元音乐虽只占总体音乐收听的 15.9%，系所有音乐种类中占比最低，但是具有曲风多样，歌词易打动人心等特点的二次元音乐尤其受到了 25 岁以下数字音乐用户的偏爱 [3]。为何二次元群体的音乐需求与二次元音乐的经济利益之间会产生摩擦，导致一部分二次元群体不愿为正版线上音乐资源付费，既有上述调研显示出的普遍性原因，又具有其特殊性。下文将解释这一摩擦产生的独特原因，并理清该问题的内在逻辑。最后提出更贴合二次元音乐的数字付费问题的解决对策，在满足二次元音乐的听众需求与二次元数字音乐产业良序发展之间达到更好的平衡。
一、 二次元音乐的相关解释
（一）二次元音乐的音乐分类
“二次元”指的是以“ACGN”作品——“动画（Animation）”、“漫画（Comic）”、“游戏（Game）”、“轻小说（Novel）”——为主要组成部分的亚文化。二次元音乐则是出现于二次元作品中的音乐作品。其主要分类有每部动画的“ 片头曲（Opening Song）”和“片尾曲（Ending Song）”、 穿插在作品中 的“ 背景音乐（BackgroundMusic）”、由为相应角色配音的声优演唱的“ 角色歌（CharacterSong）”，等等。
“二次元”指的是以“ACGN”作品——“动画（Animation）”、“漫画（Comic）”、“游戏（Game）”、“轻小说（Novel）”——为主要组成部分的亚文化。二次元音乐则是出现于二次元作品中的音乐作品。其主要分类有每部动画的“ 片头曲（Opening Song）”和“片尾曲（Ending Song）”、 穿插在作品中 的“ 背景音乐（BackgroundMusic）”、由为相应角色配音的声优演唱的“ 角色歌（CharacterSong）”，等等。
（二）二次元音乐的销售方式
二次元音乐一般以“ 专辑（Album）”的形式面向二次元消费者，销售方式分为两类：作为实体光盘的独立专辑，让消费者单独购买，和作为购买 ACG 作品的附赠品。以片头曲和片尾曲两类为例：片头与片尾曲是由人声演唱的歌曲，会作为“单曲专辑（Single）”的形式售卖。一张单曲专辑含有歌曲的完整版本、该歌曲的“动画节目剪辑版（TVSize）”（即将其放置在作品中作为片头曲或片尾曲，时长为 1 分钟 30秒左右）和完整版歌曲的“伴奏版本（Instrumental）”，并在该单曲专辑里附加未在作品里播放的第二首单曲和其伴奏版本。
除有歌手演唱的歌曲外，二次元音乐专辑还包括二次元作品的背景音乐集， 即“ 原声带（OriginalSoundtrack）”。这是由作曲家为某部作品谱写的配乐，将这些配乐作品收集成一张完整的专辑发布。原声带除了会发售独立的专辑外，一些作品还会将其配乐添加至本作品的实体光盘中，成为特殊版光盘的附赠品，吸引二次元消费者购买该版本的光盘以收藏原声带。
二次元音乐的听众既可以购买实体光盘，用 CD 设备播放音乐文件，也可以在上传了该音乐资源的线上音乐平台收听，并交付相应的费用。本文将聚焦后者的付费问题。
（三）二次元音乐的特点
二次元音乐因作品而生，有着渲染二次元作品的气氛、塑造人物形象、将观众带入到作品中等作用 [4]。这些音乐以朗朗上口的旋律、明显的节奏感、与 ACGN 作品片段的高度契合等特点而被二次元群体所接受和喜爱。
日本每年都会进行“动漫歌曲总选举”的调查活动，在 13 万日本国民的调查结果中统计出从上世纪 60年代到本年度的“最喜爱动漫歌曲”的排名。日本朝日电视台于 2020 年 9月 6 日公布本年度的结果：1995年播出，经久不衰的动画《新世纪福音战士》主题曲《残酷天使的行动纲领》荣登榜首。这首歌的歌曲旋律容易让人熟记，观众多看几集该动画便能随着片头曲的旋律哼唱起来。另外，这首歌的歌词与动画内容非常的契合，“少年啊，成为神话吧”这一句歌词既揭示了该动画男主角最后驾驶着初号机，掌握了世界的命运的剧情，也让听到这句歌词的听众受到精神的鼓舞，因此整首歌不负众望地成为最具人气的日本动漫歌曲。
二次元音乐本身难忘的音乐旋律会提高这首歌的传唱度，音乐本身与动画情节的高度契合会唤起观众对这部动画的记忆，音乐响起，让听众眼前浮现出了二次元作品的情节，从而让二次元群体产生共同的情感体验，也让彼此之间拥有了深刻的情感联系。优秀的二次元音乐可视为一部“经典”作品，会在二次元发展史中留下深刻的印记，影响一代又一代的二次元群体，也就是说，二次元音乐无法独立于作品本身，是每部二次元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贯穿在 ACGN 作品之中。
二、二次元音乐数字付费问题产生的原因
（一）内因：“免费情境”与“支持正版”浪潮的冲突
英国学者克里斯托弗·巴特勒（Christopher Butler）在《解释，分解和意识形态》中提出：“所有的文本构成情境，这些情境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人们对相应文本可能作怎样的解释……我们试图将文本置于一个能为我们认可的世界（即所谓‘真实存在的’）方法视为它建构一个语境 [5]。”二次元作品被盗版传播多年，在二次元的社区里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情境”，使接受了二次元作品传播的受众潜移默化中形成了“二次元作品不需要收费”的认识观念，也让二次元音乐在这根深蒂固的“二次元作品不需要收费”的想法中被肆意下载，也借此得以传唱。首先，二次元作品身为上世纪的舶来品，对我国青少年的审美产生了冲击。在上世纪末，以《圣斗士星矢》、《灌篮高手》为代表的动画在国内部分电视台播出，引起当时青少年的热烈反响。二次元作品形式多样、内容也丰富多彩，与中国青少年相仿的“少年少女”，翱翔于天空，利用特殊的能力打击罪犯，并能高声呐喊出自己对心上人的爱恋之情——这些动画的情节极大丰富了青少年的精神体验，也因此培养出了一大批忠实粉丝 [6]。日本动漫引进中国的时间与我国的改革开放相契合，这些作品传达出的勇气、自由、积极向上等感情迎合了改革开放的“解放思想”理念，映照出当时青少年反对阶级差异，想要开拓属于自己的人生的美好理想。正如美国牛仔裤在上世纪青少年群体中的流行“契合了后现代主义的理念：去权威、去中心、大众性、草根性、平民性、平等性等”[7]。其次，通过非正式渠道欣赏二次元作品，让“作品”与“价格”产生了脱节。由于当年狭窄的官方播放渠道无法满足不断高涨的观看需求，志同道合的二次元同好们利用互联网这一新兴媒介进行“地下传阅”。二次元作品接受者成为了作品的盗版传播者，致力于让二次元的魅力传递到大江南北。也有相当一部分的二次元作品受众自发成立了非正式的翻译团体，上传盗版资源并免费为网民们翻译日语台词，供网友到各路规模不一的二次元粉丝网站下载观看 [6]。因此，“免费”顶替“付费”，与二次元作品形成了关联。二次元群体将免费看动漫、听动漫歌曲视作理所应当的事情，认为使自己受到精神鼓舞的作品不能也不需要用金钱来衡量，“使他们‘相信’它（即免费传播二次元作品这件事）符合现实，而不是服从它自身的规律（即作品的流通与市场脱不开干系）”[5] 。二次元作品的经济利益由此被忽略。直到近几年，这些作品的播放权被各大网络视频平台所购买，并要求付费购买观看权。二次元音乐由于自身与二次元作品绑定的性质，也被各大公司购买了音乐版权。这样，当初从各大二次元论坛就能下载下来的，能够温暖自己内心的“神曲”，被二次元群体视作是资本力量的“污染”。多年的盗版猖獗是因为作品观看渠道稀少，供不应求，同时网络监管力量对非法传播资源的管控不当造成的。这一群爱好者过分关注作品本身带来的享受，而忽略了作品的创作流程，以及成本对于日本动漫制作方的重要性。二次元作品的受众广，向整个市场展示了巨大的发展潜力，资本力量的介入，加速了二次元产业的发展，也撕开了二次元群体营造出来的“免费情境”，造成了纯粹的精神愉悦和市场规律之间的冲突。
（二）外因：音乐平台收费制度不完善
1. 以平台为准的付费模式
各大音乐平台对数字音乐的收费标准主要依托于平台，而不是以歌曲本身作为收费标准，争夺音乐的版权而将正版资源分散至不同的音乐平台，使得用户在线上听歌所需的成本增加。各大音乐平台身为数字音乐的传播中介，与音乐供给方（版权所有方、唱片公司等）达成合作，获取不同歌手的音乐播放权，并以“付费购买收听权和下载权”的模式收取费用。运营音乐平台的公司将其中一部分费用支付给音乐内容供给方，给予创作者经济收入，保证音乐作品供给，以实现音乐产业链的良性发展 [8]。2015年 7 月 8 日，国家版权局发布《关于责令网络音乐服务商停止未经授权传播音乐的通知》，责令下架无授权的音乐作品，这让各大音乐平台意识到了争夺版权的重要性，正版资源的价值显现出来。在一番音乐版权争夺战之后，2018 年 2 月始，两大音乐平台，腾讯和网易云达成合作，让 99% 的歌曲版权能够互通，听众在各个平台都能收听自己想听的歌——当然，这是以“先交钱”为前提的。我国音乐平台目前的主要付费模式有以下四种，如表 1。
2. 歌曲版权不集中，跨平台收听增加听歌成本
这种依靠平台收费的模式，无论是听一首歌还是一百首歌，用户只要使用了该平台，就需要购买音乐服务——而如果该歌曲的版权突然被转移至了另一家平台上，抑或是同一张专辑里的歌曲版权被分散到了不同音乐平台上，收听者就需要支付至少两次费用，这种收费模式就增加了二次元群体的听歌成本。以下用两个例子解释说明上述两种导致成本增加的情况。
第一，歌曲版权从平台 A 转移至了平台 B，需要听众额外购买平台 B 的收听服务。以动画系列《刀剑神域》中的一首片尾曲为例。动画《Alicization 篇第二章War ofUnderworld》的片尾曲《Unlasting》由日本歌手 LiSA（织部里沙）演唱并发布，2019 年 10 月 21 日在网易云音乐平台上架，供网易云的会员收听并下载。然而这首片尾曲又在12月11日下架，听众需要转移至QQ音乐才能收听并付费下载。那么，如果一位《刀剑神域》系列的粉丝看了该动画，非常喜欢这首片尾曲，想要收藏这首歌的完整版本，这位粉丝就需要购买在 B 站收看该动画的大会员资格（25 元 / 月）和下载该歌曲的网易云会员（8 元 / 月），合计33元。因为这首歌的版权被转移，增加了QQ 绿钻费用（15 元），这位粉丝的听歌成本就升至了 48 元。又或者，如果这位粉丝是在 2020 年收看了这部动画的第一集，就想要听到这首歌的完整版本，那么该粉丝将会发现在网易云音乐平台上是无法播放这首歌的，其需要开通 QQ 音乐绿钻才能收听并下载这首歌。所以，如果没有发生版权转移的话，这位粉丝听歌的成本会永久减少 15 元。
第二，歌曲版权被分散在了不同的音乐平台上，也会增加该歌手的粉丝的听歌成本。例如日本知名歌手水树奈奈，她于 2015 年 7 月 22 日发行单曲集《Exterminate（消灭）》，包含三首单曲。截至 2020 年 11 月11 日，前两首在网易云音乐上能收听，而第三首只能在 QQ 音乐上收听。因此水树奈奈的粉丝就需要同时支付网易云音乐会员（8 元 / 月）和 QQ音乐的音乐包（8 元 / 月）费用，一共是 16 元。如果这张单曲集的版权集中在其中一家平台上，听众就只需支付其中一家音乐平台的收听费用。二次元音乐依托于动画等二次元作品，观众如果喜爱这部作品出现的歌曲，就会在国内各大音乐平台搜寻这首歌的信息，并欲将这首歌收藏到自己的音乐列表中。音乐平台让用户能够收听并收藏各式各样的歌曲，二次元群体其实也愿意去支付相应的服务费用，但是因为音乐版权的争夺，用户需要从一个平台转移至另一个平台地听歌。一家平台的听歌费用不算昂贵，但是好几家平台加起来使得最终的总成本大幅增加，这就会引起二次元消费者的质疑乃至反感，他们就会更倾向于成本低至接近于 0 的渠道获取数字音乐资源。这种正版资源的收费方式反而助长了盗版资源的传播，无益于二次元音乐乃至一整个音乐产业的发展。
三、二次元音乐数字付费问题的解决对策
（一）明确收费标准，回归音乐本身
二次元音乐作品的内容不会因为收听平台的不同而产生变化，作品带给听众的音乐体验也不会因为平台的变化而变得更多或是更少，因此在音乐平台收听和下载的付费标准应回归至音乐本身。2019 年 8 月，“大悲咒收费”事件登上了网络热搜，网友们发现在网易云音乐需要付费成为黑胶 VIP 才能收听大悲咒。不久后，平台用户也发现《二泉映月》等音乐作品——哪怕版权所有人不明，或者已过50年版权保护期——也“一视同仁”地设置了收听限制，这就暴露出了音乐费用去向不透明，收费混乱的问题。那么就需要各大音乐平台明确收费标准，可从以下四点出发将音乐资源归类：第一，明确哪些专辑可以跟平台会员捆绑在一起，购买了平台会员就能够收听和下载；第二，确认哪些专辑的确需要另外标价，让用户单独付费；第三，哪些艺人出道至今的音乐作品需要统一要求付费收听；第四：年代久远的，如七八十年代的动画内的音乐作品，可与动画版权方协商是否应收费或是免费开放。例如发布了《你的名字》、《天气之子》而在中国大火的日本组合“RADWIMPS”。该组合入驻网易云后，其包括前两者在内的音乐作品需要开通 VIP 才能下载，然后《天气之子 complete version》就需要二次元音乐用户额外花 15 元购买。
（二）利用区块链技术，用户信息跨平台
同一位歌手，乃至同一张专辑内的二次元音乐作品应明确版权所属平台，为此可借助“跨平台收听”的收费措施，这种措施可以借助区块链技术来实现：创建一个“区块链账本”，每次对音乐作品付费收听和下载而产生的交易信息都会被记录在区块链当中，验证交易有效后进行结算，并实时同步平台用户信息 [10]。二次元音乐听众在其中一个平台付费收听自己喜欢的二次元音乐，其收听记录便上传至区块链账本，交易信息一并共享至其余的音乐平台，这样当二次元听众需要到另一家平台听平台独占的歌曲时，该交易信息就会被提取出来，发送至互联网数据库，将之前购买过的歌曲资源调动到另一家平台的音乐列表里。避免该音乐平台用户每转移一次平台就需要多交一份钱，减少收听二次元音乐的总成本。
（三）付费会员享有多重福利
付费会员可以享受跨平台会员福利，凭借付费所得的会员资格可以享有其他二次元平台的会员福利，让会员得到更多的增值服务。如在广东移动平台上，通过花费 1 元兑换季度包优惠券，移动用户可选择 QQ 音乐、B 站等 13 种在线平台大会员资格，选择会员后会额外赠送 500M 不等的国内通用流量。购买此服务后手机用户每月被扣费 1 元便可再次选择何种平台会员资格。借鉴这种付费策略，各音乐平台可选择与 B 站、腾讯动漫等知名二次元平台合作，二次元音乐听众通过购买一家音乐平台的会员就可享受到多家二次元平台的会员福利。二次元音乐用户减少了音乐听歌成本，还能得到其他平台的增值服务，得到“物超所值”的消费体验，音乐平台也能因为会员服务的跨平台多样性而增加用户黏性，让更多的二次元受众选择这一音乐服务，增加该平台的经济收益和用户流量。音乐平台在争取版权的同时也应该明细收费标准，注意二次元音乐和其受众自身的特殊性。上文阐述的二次元群体建构的“免费情境”已经遭受到了资本力量的冲击，在 B 站等二次元平台推出各种会员付费服务，“支持正版”已是不可逆转的大势。对于这个亚文化群体来说，通过重复购买专辑为自己喜欢的艺人“打榜”并不是自己会去做的事情，但也开始明白为正版资源付费是二次元产业发展需要的内在动力。二次元音乐的听众看中的还是纯粹的精神愉悦，购买单曲也只是为了能在这个音乐平台上与其他二次元同好们分享这份愉悦，因此想要听的歌付费一次就够了，传递心声的社区门票买一张足矣。
四、结语
二次元音乐在整个音乐产业中的占比并不大，但这一部分的音乐用户发展潜能同样不能忽视。2020 年《说唱新世代》等节目让“说唱”这一音乐类型进入到大众的视野。同样，在A 站、B 站等二次元平台的蓬勃发展下，越来越多的二次元作品也将会被大众所接受。不止是日本声优花泽香菜的成名曲《恋爱循环》，越来越多的二次元音乐会被收听，并受到喜爱，二次元产业将得到更多资本方的关注，为受众带来更多且更具新意的动漫作品。如今之所以会出现“免费资源”和“支持正版”的理念冲突、二次元“梦与爱”和外来资本力量之间的对抗，就在于二次元受众以这些或感人、或激昂、或欢快的音乐，来放松自己的内心，进而得到情感的升华。再配合二次元作品，如动画里的内容，让观众回想起当时看这部动画的种种情感，得到了更深层次的艺术体验。因此，二次元音乐带来的情感对这些受众而言的确是不能、也难以用金钱来衡量的。现如今流行的二次元作品付费制度是各家平台的“会员”服务。不同的会员制度代表了不同的经济实力，制造出用户与用户之间的阶级差异，这对反阶级性，追求自由与平等的二次元群体来说是需要抵制的“糟粕”。但是这个群体也需要知晓的一点是，我们之所以能搜索收听多种多样的动漫歌曲，就是因为日本的动画公司出资为这部动画寻找合适的歌手来演唱歌曲、国内的放送平台购买该动画的播放权，国内观众才有机会感受到这首歌带来的独特魅力。因此，“二次元的魅力不能用钱来衡量”——二次元群体对这句话深信不疑，这本身无可厚非，然而这一群体也需要正视资本对整个二次元产业的巨大推动力，其为二次元作品花的几百块、几十块、或者区区十几块钱，就是在帮助这个二次元产业蓬勃发展。
参考文献 :
[1]Fastdata 极数（虎鲸数据科技（天津）有限公司）。2020 中国在线音乐行业报告，4-6、11-12.
[2]Fastdata 极数（虎鲸数据科技（天津）有限公司）。2020 中国在线音乐行业报告，29.
[3]2020年中国音乐产业发展研究报告——数字篇（2020）。上海艾瑞市场咨询有限公司，图 2-14、图 2-15.
[4] 颜飙（2016）。探讨音乐与音效在动漫作品创作中的作用及价值。《黄河之声》， （18），122-123.
[5] 周宪（1988），《当代西方艺术文化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
[6] 陈强 , 腾莺莺（2006），日本动漫在中国大陆传播分析。《现代传播 （ 中国传媒大学学报 ）》，（04），78-81.
[7] 杨曜（2012），《美国文化中牛仔裤的民主性》。云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昆明 .
[8] 杨倩莉（2020），数字音乐供给端角色转变与生产结构性变革趋势解析。《中北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06），100-104.
[9]2020 年中国音乐产业发展研究报告——数字篇（2020）。上海艾瑞市场咨询有限公司，7.
[10] 潘道远 , 李凤亮（2019），区块链与文化产业——数字经济的新实践趋势。《文化产业研究》，（0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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