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节目模式创新中如何做好中国故事的国际表达——以《功夫学徒》第二季为例
《文化产业导刊》2020第3期
《探讨节目模式创新中如何做好中国故事的国际表达——以《功夫学徒》第二季为例》
作者：荆一嵘 湖南省快乐阳光互动娱乐传媒有限公司
《探讨节目模式创新中如何做好中国故事的国际表达——以《功夫学徒》第二季为例》
作者：荆一嵘 湖南省快乐阳光互动娱乐传媒有限公司
引言
2020 年是中国脱贫攻坚决胜之年，如何通过一档节目向世界讲述中国的脱贫历程和经验，成为《功夫学徒》第二季的命题。虽然《功夫学徒》第一季在文化出海方面，为我们奠定了良好的合作基础、内容经验等等，但在2020 这个受到新冠疫情突袭的年份里，想要深入到中国边远或腹地农村，去更好地向国际观众介绍不同的中国特色的扶贫模式，还需要我们做更多的探索和功课。与此同时，面对合作伙伴、国际学徒不一样的文化背景，如何更加清晰准确地传达中国声音，也成为必须完成的任务。对于这次探索，我们从节目的筹备、录制、后期等全流程的操作中，总结出一些供同行讨论的经验。本文也将通过节目边界模式探索、选题对接国际视角、选人兼顾表达需求三大方面来总结，在文化出海中做好中国故事国际表达的一些操作方法
摘要：2020 年是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坚决夺取脱贫攻 坚战全面胜利之年，《功夫学徒》第二季，将带领异国青年深入 中国腹地农村，学习中国脱贫经验，见证 2020 年中国小康社会 建设成果，向国际观众勾勒中国通过改革开放实现经济发展、奔 向全面小康的形象。 《功夫学徒》第二季成功地通过语言的创新、形式的创新， 构建了一套自有的跨文化传播体系，通过双向对话的叙事表达和 沉浸体验的纪实风格，把宏大主题和微观叙事很好结合。 本文将通过节目边界模式探索、选题对接国际视角、选人兼顾表达需求三大方面来总结， 在文化出海中做好中国故事国际表 达的一些操作方法；以及对于我们革新国际化传播观念， 主动构建升级国际话语体系，发挥主流媒体正向作用，引领中华文化“走 出去”的积极意义。
关键词：《功夫学徒》第二季 ; 中国故事 ; 国际表达 ; 文化出海 ; 节目边界模式探索
摘要：2020 年是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坚决夺取脱贫攻 坚战全面胜利之年，《功夫学徒》第二季，将带领异国青年深入 中国腹地农村，学习中国脱贫经验，见证 2020 年中国小康社会 建设成果，向国际观众勾勒中国通过改革开放实现经济发展、奔 向全面小康的形象。 《功夫学徒》第二季成功地通过语言的创新、形式的创新， 构建了一套自有的跨文化传播体系，通过双向对话的叙事表达和 沉浸体验的纪实风格，把宏大主题和微观叙事很好结合。 本文将通过节目边界模式探索、选题对接国际视角、选人兼顾表达需求三大方面来总结， 在文化出海中做好中国故事国际表 达的一些操作方法；以及对于我们革新国际化传播观念， 主动构建升级国际话语体系，发挥主流媒体正向作用，引领中华文化“走 出去”的积极意义。
关键词：《功夫学徒》第二季 ; 中国故事 ; 国际表达 ; 文化出海 ; 节目边界模式探索
《功夫学徒》第一季是由国务院新闻办监制，国务院新闻办对外推广局，国家广电总局网络司、国际司、湖南省政府新闻办指导支持，芒果TV、Discovery 联合出品、联合制作的一档创新纪实节目。节目以外国学徒在中国进行职业体验的形式，生动地展现了新中国成立 70 周年以来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的面貌，向世界传递出更富年轻活力的中国形象。节目通过Discovery、芒果 TV、湖南卫视同步播出，涵盖了传统媒体、新媒体、国内媒体、国外媒体， 广泛地覆盖了国内外主流受众群体，外展形象、内聚民心。
《功夫学徒》是芒果 TV 与Discovery 首次跨国联合制作的作品， 积极探索文化“出海” 新模式，碰撞 出了精彩的国际传播火花，为第二季 的合作和升级奠定了夯实的基础。 2020 年是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 会、坚决夺取脱贫攻坚战全面胜利之 年，《功夫学徒》第二季，将带领异 国青年深入中国腹地农村，学习中国 脱贫经验，见证 2020 年中国小康社会 建设成果，向国际观众勾勒中国通过 改革开放实现经济发展，奔向全面小 康的形象。 贫困问题是世界难题，十大全球 性问题中饥饿和贫困排在第一。联合 国开发署 2019 年发布的 《全球多维 贫困指数（MPI）》报告显示，全球 共有 13 亿人处于“多维贫困状态”。 极端贫困的人口集中分布在类似于马 拉维和孟加拉的国家中，在印度和中 国这样的国家中，已经有一大批人从 极端贫困变为中等贫困，但仍然存在 可观数量的极端贫困人口。但正进行 减贫工作的终究是具体的发展中国家。 许多发展中国家没有能力根据本国国 情制定减贫战略规划，也没有能力很 好地执行减贫规划，从而制约了减贫 工作的开展。 长期以来，中国政府高度重视贫 困问题，设立了专门的扶贫机构，投 入大量财力物力解决贫困问题。党中 央、国务院连续制定了《国家八七扶 贫攻坚计划》和两期《中国农村扶贫 开发纲要》等扶贫规划，确定了开发 式扶贫方针，实施精准扶贫方略，开 展脱贫攻坚行动， 着力消除贫困。改 革开放以来，按照世界银行每人每天 1.9 美元的国际贫困标准，中国 8 亿多 贫困人口脱贫，占同期全球减贫人口 总数的 70% 以上。这是中国对全球贫困治理的最大贡献。
因此，中国的脱贫经验，对世界而言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这是《功夫学徒》第二季最重要的意义和使命之一。通过什么样的角色视角、如何向世界介绍、介绍什么样的中国脱贫、减贫案例，也成为本季节目制作必须解决好的课题。为了解决这些问题， 节目制作团队从节目模式、到内容选题、再到每一个有效出镜人物的选择都做了反复的推敲。
一、节目边界模式探索
作为一档讲好中国故事的外宣节目，《功夫学徒》第二季拟定在中国、以及亚太地区的 42 国家 200 多个地区进行播出，面对如此背景丰富、语言庞杂的观众，首先要考虑的是用什么样的荧幕语言能更好地去跟他们讲故事。
芒果 TV 作为综合性视频平台， 根植在湖南广电的制作基因沃土上， 对于综艺娱乐、真人秀、以及更加年轻态的网络文化表达，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如何对社会话题进行“深入” 但是更加轻松更易产生话题的“浅出” 式的屏幕表达，我们有大量的制作实践积累。Discovery 作为纪录片频道， 更加熟悉现实主义手法的纪实呈现。双方在合作中，都急切地希望能够把自己所长，变成节目的加分项。在反复的讨论和打磨中，《功夫学徒》第二季找到了模式表达上的三个结合：
1.故事 + 纪实，打破纪录片和综艺真人秀边界，创造全新节目模式；
2.网感 + 质感，兼顾趣味性和深度主题表达，把严肃内容讲生动；
3.外宣 + 内宣，找到国际语境与本土话语通路，减少文化隔阂与误读。
基于上述三个结合的达成，我们把《功夫学徒》第二季定义为“纪实节目”，反复强调内容模式上的融合性。节目选择十位来自不同国家、
拥有不同职业背景的学徒，深入到中国农村，通过面试挑战、深度体验、大挑战等环节，在不同的竞赛和比拼任务中学习当地的扶贫模式。每集去往一个地方进行拍摄，学习一种或典型或特色的扶贫模式，同时也在比拼中淘汰一位学徒。在上述的节目模式概述中，大家可以看到明显的“芒果TV”式真人秀架构逻辑。用更加具有主观感受力的“参与”，代替旁观式的“纪录拍摄”；用严谨的比拼淘汰规则，代替没有压迫感的讲述性纪录片逻辑；用每集固定的三大任务解构内容要点，代替资料加讲述式的纪录。这些通常被我们定性为综艺或真人秀的手法，让脱贫攻坚这一严肃的命题， 富有了生动性和活力，节目的推动力也明显增强。
于此同时，必须也要强调的部分是，在内容呈现上，为了保证主题表达切实地把扶贫模式讲清楚，节目也大量地保留和运用纪录片必不可少的手法。首先，每期都会精心制作明确有力的地方概况、扶贫方式、经济成果等内容的配音词，帮助观众迅速清晰地了解要点。同时，每期节目中都有一位掌门人，以及若干向导，他们作为当地扶贫工作或者单个扶贫项目的负责人，对于主题表达更有发言权。他们通过向学徒介绍项目、带领学徒进行项目学习体验、以及考核学徒等方式，向观众呈现了实实在在的扶贫工作介绍。最后，在拍摄手法上比起传统真人秀更加注重人物塑造的方式， 我们更加关注学徒与当地的交流、收获感和经验总结。除此之外，镜头表达也尝试着在聚焦出镜人物活动的同时，适当地展示整个剧组调度的实况， 增加观众的真实感。
因此，《功夫学徒》在综艺真人秀和纪录片的边界之间，大胆融合创新，原创性地创造了一种新的荧幕表达模式。作为一档跨国合作、绝对原创的节目，模式上不断地创新和完善， 得益于双方丰富的制作经验、开放的制作视野、并肩作战的合作精神以及毫无保留的相互分享和接纳。
二、选题对接国际视角
节目模式确定后，回到了具体的内容层面，我们应当向观众，包括国际的观众和中国的观众呈现哪些扶贫脱贫的案例？这其中需要考量的，首先是扶贫模式的可借鉴性；同时还有紧紧贴合当下社会情况的时效性；必不可少需要考虑的还有模式涉猎领域的丰富度；最后必须强调的是，作为一档向世界介绍中国的外宣节目，如何打破国际上对中国的一些“刻板印象”或者误读，也非常重要。针对这些考量，我们在选题的过程中慎之又慎、严之更严。
1.脱贫模式的丰富性考量
举例来说，在《功夫学徒》第二季总共 10 集的节目中，我们尽可能地选取不同地域、不同民族、面临不同困难、发展不同产业的选题呈现。其中有科学技术种菜为代表的农业； 有游牧民族畜牧业产业转型的案例；也有海边的渔业；少数民族文化传承和保护的综合性解决方案；以及在农村进行工业化整合的产业模式。
2.案例的科技性和时效性
为了让世界看到一个时尚年轻的中国，更为了让世界得到更加具有当下借鉴和落地可能的扶贫模式，我们在 2020 这个 5G 科技年，选择了利用互联网营销打造红网旅游的案例， 也选择了利用 5G 云技术进行电商扶贫， 帮助偏远山区进行农产品贩售和脱贫的案例。
3.树立中国形象的重要使命
在前面讲到，文化出海最重要的使命之一，就是让世界真的了解中国， 打破一些误解误读，以及片面的“刻板印象”。比如，在中国飞速发展的同时，我们的确也有一些发展过程中逐步去成熟和完善的部分。中国是不是为了现代化，一直在“拆”？为了发展经济，我们是不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古老的中国文化保存和现代化需求是不是有悖的？针对这些问题， 我们特地选择了例如古村落的老屋活化改造案例，给大家展示了如何“修旧如旧”地保存和保护老建筑的同时， 整合发展当地特色经济的案例。同时我们也选择了已经展开休牧、休渔等计划的牧区、渔区案例。除此之外， 还有发展经济的同时保护少数民族生产生活生态系统的案例。值得一提的是，实现自给自足式的野生环境保护模式，也在我们案例选择之列， 然而因为今年疫情原因，没有办法最后拍摄成行。
4.让中国故事更可信，让中国表达具有可感知性
在选题部分最后想和大家分享的是，在《功夫学徒》第二季中，我们的参与者是来自世界各国的学徒（其中包括两名中国学徒），我们的观众在世界 200 多个国家和地区。如何让他们觉得这些脱贫案例是真实可信的， 这些方法是看得见摸得着可以学的。我们在选题选择中，特地找寻了“能让外国人找得到”的选题。比如，可以通过抖音等搜得到的地方；还有像螺蛳粉这样具有话题性，又在国外可以买得到网红产品；还有品牌已经销售到国外的生产线产品；甚至有可以在国际赛事上查询的到的项目。
不仅如此，我们还针对播出重点地区进行了内容设置。比如应对新西兰的赛马、印度和孟加拉国的车间生产线式的扶贫等等我们都有对应的案例考量。
三、选人兼顾表达需求
出海节目面临的巨大考验，在于“文化杂糅”。我们要面对的是文化背景不同的观众， 如何能都保障在内容和价值观传达上，减少摩擦、增大共识、增加共鸣、得到认可，是外宣节目的重要考量议题。通过“人”这个节目的核心要素之一，我们做了诸多的探讨。
1.国籍、形象
考量到观众本身的文化差异性，我们在学徒人选上特地做了丰富的国籍选择。首先，有我们播出国家和地区的学徒选择，例如印度、菲律宾等。同时，也做了文化背景差异化的考量，让更多不同文化背景的学徒进入，可以更好地带动观众的主观视角融合和文化接纳，比如有来自阿富汗、墨西哥、英国等国家的学徒，其中文化差异之广可见一斑。
此外，《功夫学徒》第二季比起第一季，非常明显的一点差别在于， 10 名学徒中有两名是中国人。第一季只有 8 名来自异国的青年。对于中国广袤土地上丰富而复杂的国情，边远农村具体而艰难的脱贫攻坚工作，并不是每一个中国青年都有足够深刻的认知的。这也是作为年轻人引导品牌的芒果 TV，创作和制作《功夫学徒》的重要意义之一。我们特地选择了一个常年在海外生活和工作的北京姑娘， 以及一个在大湾区开始创业的澳门“海归”青年。他们将带着中国年轻人更加关切祖国、更有民族自豪感的视角， 进入节目中。
除了让国内外观众都通过不同国籍或文化背景的学徒给自己装上一个感同身受的“主观视角”的观察镜外， 节目也特意在打破刻板印象，树立更加友好包容、具有“反差萌”的国际友人形象。比如，阿富汗的学徒，在外形上是“肌肉猛男”，内心上却是正直阳光可爱的 “铁憨憨”。来自印度的学徒，是一名保守高等教育的科学教师。墨西哥的学徒毕业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
2.女性认可和女性共鸣
芒果 TV 的受众主要集中于女性。另一个令人吃惊的数据来源于Discovery，这个曾经给我们留下深刻“成熟中年男子”印象的品牌，如今也非常热衷于女性频道和专栏的开发， 据不完全统计，截至 2019 年，他们的受众男女比例已经接近持平。此外， 如今全球女性意识的觉醒、女性议题的高频化，让女性关注，成为媒体作品不可绕开的话题。
我们在学徒以及掌门人选择中， 特地强调男女比例的平衡。同时，让所有选择的女性都具有更强的榜样和认同感。在学徒中，有女性领袖网络社区创始人、有女特级飞行员、有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女高材生等。在掌门人、向导或者嘉宾中，有 85 后女性企业掌门人、90 后扶贫计划的实践者、网络人气 KOL、以及热心参与公益活动的女歌手等等。她们，每一个她，都在用自己的魅力唤醒观众的价值认同。
3.跨越鸿“沟”——年龄、行业
引用一个学徒的原话作为这部分的开始。来自中国澳门的 95 后创业青年学徒形容另一位来自意大利的厨师学徒说：“他跟我妈妈同岁。”没错，在视角的丰富、身份共鸣上，我们的确做到了，从性别、年龄、国籍、再到行业的鸿沟跨越。在这里我们不一一列举再做赘述。
通过这些精心选出来的人物，《功夫学徒》第二季，向国际观众创造了更容易有身份认同、镜像带入感、价值认可度的形象。也用这样的方法，为内容传达做好铺垫。
结论
《功夫学徒》第二季成功地通过语言的创新、形式的创新，构建了一套自有的跨文化传播体系，通过双向对话的叙事表达和沉浸体验的纪实风格，把宏大主题和微观叙事很好结合。从节目边界模式探索、选题对接国际视角、选人兼顾表达需求等方面，为我们以后如何更好地在内容上，做好文化出海、中国故事国际表达，提供了一个成功的实践案例。相信《功夫学徒》第一季、第二季，对于我们革新国际化传播观念，主动构建升级国际话语体系，发挥主流媒体正向作用， 引领中华文化“走出去”有着积极的探索意义。有幸能够参与到其中， 更有幸能够分享这其中的乐趣。
芒果 TV 也已经搭建了以国际APP 为核心的海外新型融媒体平台， 覆盖全球 195 个国家和地区共 2200 万人。此外，芒果 TV 与中东广播中心签署了关于设立中国节目专区的合作意向书；已与马来西亚、巴西、新加坡等多个国家建立了合作，未来还计划与印尼、泰国、印度等国家的媒体巨头开展合作，以进一步扩大国际影响力。这一切都说明，我们向世界传播中国声音的实践探索和积累， 都将在日后成为我们做得更好的垫脚石。
参考文献 :
[1] 网视洞察，《中国故事，国际表达！《功夫学徒》创作研评会在京举行》https://www.sohu.com/a/352526126_817267.
[2] 一点排行网，《世界十大全球性问题饥饿和贫困排第一》https://www.zswxy.cn/articles/13163.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