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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故事丨匆匆那年 致我们曾经的岁月(二)

作者:佟涛   来源:小扑青岛   时间:2017-11-20
  七月二日11点不到,天空下起了大雨,雨点打在酒店的玻璃上,此时屋内却是非常热闹,一阵阵尖叫,一簇簇拥抱,一行行热泪,37年未曾见面,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我们共同追忆过去的美好时光,见到了思念的姜红娟同学,看到她那两颗招牌门牙还在,感到很欣慰,她还是初中时那个原汁原味我的好姐妹,两颗门牙使她的脸看上去总是在笑,美得象一朵桃花。


 
  姜同学是西流庄姜姓人家的女儿,是我们班主任姜如的本家亲戚,那时每天上学,我先到西流庄她的家叫她一起去学校,门前有棵大树,黝黑的两扇大门吱拉一声开开,从正屋走出一黑脸老太,冷冷瞪了我一眼转身又回了屋。
 
  “她是你奶奶?”
 
  “我的六娘。”
 
  “真像个万恶的地主婆。”


 
  我俩转身进了正在冒烟的西厢屋,外间正在烧火做饭,里间只有一面大炕,孩子们全都睡在这个炕上,冬天当然暖和舒服,夏天外屋这锅头一烧,里屋的炕也跟着热起来,立马想起了一句“热锅上的蚂蚁”来形容炕上的孩子们,东厢屋又分成三小间,中间是走道,左面是她父母的房间,也是一个大炕,右面是储藏粮食的房间,怎么看也不如正面的大南屋住着舒服,好房子怎么会让六儿子独自占了呢?很为姜红娟的老爸感到不平,可姜同学还是那副招牌式微笑,“我们过得很好啊”,多么善良的一家人。
 
  拥抱过后,袁美玲告诉我和姜梅她还保留着一张我俩的合照,怎么可能,40年过去,我俩完全没有了印象,可照片上这稚嫩的脸庞分明就是我俩呀!“你太伟大了”,又是一个大大的拥抱,知道什么叫同学情吗?眼角又开始湿润。


 
  大家吃好喝好畅谈好,席间走来了举着酒杯的敬酒人,“我是大白菜”,我的妈呀,当年那个喜欢说几句英语句子的西流庄浪人,就是眼前这位黑瘦的老人,只是他不不再是一棵水灵的白菜,如今顶多算是棵白菜木乃伊,已经干瘪了。
 
  中午放学的铃声一响,大部队浩浩荡荡走出校门,先是沿着河边向南,走到桥头的振华路,再东西两路分开,东南山的往东,沧口街的往西,桥头东面就是西流庄的领地了,我们的庄主“大白菜”会准时在村头迎接,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会给他起这个绰号,是因为他每天挑着大粪浇白菜吗,还是因为那时我们在冬天只有白菜可吃,再也找不出另一个菜名叫他。
 
  “大白菜,说几句英文给我们听听”,他极其认真有板有眼地背了几句英文句子满脸得意自豪,我们也立马给他掌声,“说得好”,心中又泛起了一丝怜悯和疑惑,是因为稍微的智障和贫穷使他不能上学吗?好在今天他与我们坐在了一起,能不高兴嘛!


 
  酒在喝,情在叙,故事还在继续。
 
  晓翁村菜店的前身是个破旧的房子,面朝振华路,左边盖了间专门卖鱼的小屋,蔬菜就摆放在门口卖。那年政府决定在此重建一座二层楼菜店,楼下卖蔬菜油盐酱醋和猪肉,楼上卖糖果糕点,我们振华路小学的学雷锋小组按照老师指令来到这里参加义务劳动,这群戴着鲜红领巾的少先队员亮起嗓音齐说道:“老师让我们学雷锋小组来这里擦玻璃!”
 
  店员赶快去办公室找领导,胖胖的女书记笑眯眯地来到我们面前,“学雷锋做好事,我们欢迎!”,说完拿来几把扫帚,“你们就把店里的地面扫扫吧”,我们很是失望,扫地是我们给军烈属老奶奶干的活,“老师让我们来擦玻璃”,书记阿姨有点为难,这帮小毛头要是被玻璃割伤流血咋办?旁边收发室小屋窗户的玻璃看起来还挺结实,就在那擦吧,“同学们要小心,别伤着啊”,大家兴奋地擦了起来,一会就把那几页玻璃擦得锃亮,心里乐得开了花。还有更乐的事呢,那就是上二楼瞧,那可是卖糕点和糖果的地方啊,大家悄悄溜到二楼,一股香甜的味道吸入鼻孔,赶忙咽下嘴里的口水,如果有一毛钱,九分钱一两皮嘎梗,一分钱一颗糖果,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可我们一分钱也没有,只是紧紧盯着这些美味,直到撑饱了眼珠子,最后才依依不舍无奈地离开。走出菜店的北门再往北走就是“老店”,一个大百货商店,那里不但卖吃的,还卖用的玩的,同学们又向那奔去,《童年》的那首歌是这样唱的:“就这样奔着,就这样盼着,我们迷迷糊糊的童年。”


 
  宴席还在进行中,李大小姐丈夫,也是我们的同班同学起来敬酒,我们老祖宗留下的那句名言说的很有道理:“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看到班里出了这么一对恩爱夫妻,我们更是送上祝福,期待她能生下个二胎宝宝!
 
  席散了,下次相约再见!
 
  出门往南来到振华路74号我的出生地,这座50多年的老楼已经被蓝色的铁皮圈了起来,正等待着被推倒的那天,雨又下了起来,“一切随风,消失无踪”,让我们活好当下,享受后半生。


 
  祝福31中的初中同学们!
 
  ----------------未 完 待 续----------------
 
  小扑青岛原创
 
  文/佟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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