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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9分+! 万万没想到 我追扶贫剧追到上头!

“《山海情》?跟《山海经》有关系吗?”“仿佛我爸妈常追的上世纪恋爱剧。”

刚听到这个剧名时,有人这样疑惑过。

作为一部扶贫主题剧,它似乎没什么热搜潜质,却上了热搜,还让看过的人直呼真香:“我被西北方言疯狂洗脑!”“整天为扶贫操碎了心!”“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扶贫剧热泪盈眶。”

这么“糙”的电视剧,好久不见

《山海情》一开篇,就“土”到了极致。

论风景,这里只有一望无际的黄土地和山窝窝;看演员,黄轩、张嘉益、闫妮、尤勇智、祖峰、热依扎、胡明、王莎莎……一个比一个灰头土脸。

故事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宁夏西海固地区讲起,这里史称“苦瘠甲天下”,被联合国专家评为“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区之一”。

村子里,兄弟三人只有一条裤子,谁有事出门了谁才穿;为了一头驴、一口水窖,爹就能把女儿嫁人。

《山海情》的山和海,分别代指宁夏与福建。它讲的是在国家扶贫政策引导和福建对口帮扶下,宁夏西海固地区贫困群众移民搬迁,克服万难把“干沙滩”建成“金沙滩”的故事。

刚从农校毕业的马得福去报道,第一个任务就是劝返自己的老乡:七个涌泉村的吊庄移民户刚搬到玉泉营,第二天就逃了回来。

所谓吊庄,就是动员大山深处贫困地区的村民移民到银川附近的平原,再分一片地让他们发展生产、重建家园。

听上去,要搬迁的目的地玉泉营离着城市、铁路、国营农场更近,一切都很美好。可实际上,那里还是一片荒凉的戈壁滩,除了沙尘暴一无所有。

逃跑的老乡们说啥都不肯再去:“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大风三六九,小风天天有”、“给蚊子改善伙食”、“饿得回来直吐酸水,喉咙芯子都快吐出来了”。

家里再穷,好歹还有几间屋子遮风避雨,但到了那从零开始,要干上多少年才有希望?

大人们刚回来,娃娃们又跑了。因为不想顿顿吃洋芋,马得福的弟弟得宝和几个村里娃扒火车逃跑,一起跑的还有得福的青梅竹马李水花,父亲为了彩礼,要强迫她嫁到苦水村。

但当苦水村的人两次打上父亲的门,逃婚的水花又哭着回来下跪:“我嫁”。

两次逃跑,都是因为穷。穷得经不起更多折腾,穷得留不下年轻人。“咱再穷,也不能把骨头穷没了,是吧。”在老支书和代理村主任的带头下,第一批吊庄户前往戈壁滩,开始了新的生活。

原汁原味的方言版,更带劲

乍一看,《山海情》要讲的故事很苦。

但剧里,村民们的生活并非苦大仇深,而是热热闹闹,每天都有各种鸡飞狗跳的段子。

干部到村子里动员扶贫,发现一批扶贫珍珠鸡被偷吃得还剩一只;儿子逃跑了,爹就在村广播喊:“你给我回来,回来腿给你打断”;一到村民开大会,吵来吵去就像菜市场……

由于西北地区地域辽阔“十里不同音”,剧组参考了宁夏和西安等各地方言,组合形成了剧中的泛西北话。为了不看字幕的电视观众,主创团队又用10天时间准备了普通话版本。

但观众们都说,看《山海情》,还是方言版更带劲。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黄土地就着质朴的西北话,无论是嘻嘻哈哈还是骂骂咧咧,好像一下子就有了灵魂。

而当郭京飞饰演的福建援宁干部陈金山一出场,烫嘴的福建普通话和西北话一相逢,更是贡献出无数笑料:

“老教授很不容易的,奔波在黄河流域zi sha(治沙)。”

“自杀?谁自杀?”

“教授啊!那是他的任务啊!”

导演孔笙曾说,在剧本创作阶段,他们捕捉到了当年很有意思的一件事:福建人来了以后听不懂当地话,当地人听不懂福建话。所以,当年的扶贫工作人员,最先要过的就是语言关。

扶贫剧,也能让人“上头”

过去提起扶贫剧,大家总会觉得太宏大、离现在的生活太遥远。

制片人侯鸿亮曾说,不同于《大江大河》有近十年的时间发酵打磨,《山海情》的拍摄着实可以用“时间紧、任务重”来形容。

但这部赶时间的剧,却没有流于表面,剧里的故事和人物,皆有真实背景;金滩村的村民要种蘑菇,剧组就在拍摄现场盖好了大棚,真的种出了蘑菇。

也因为接地气的演绎,好多观众成了“金滩葱的精神葱民”,每天真情实感地为扶贫工作操心上火:“差一户不能通电,看得饿着急滴”、“田里来水的时候饿都激动哭咧”、“昨天还为得宝种蘑菇高兴,今天就担心蘑菇滞销咋办”……

有网友说,看《山海情》,真实感受到扶贫、吊庄工作的不易。吊庄户们搂着娃、赶着羊、拉着全部家当往新家走,半路就遇见沙尘暴,一眼望不到边的黄沙滚滚而来,几十秒就足够绝望。

扶贫干部马得福每天蹬着自行车到处跑,开荒五年,村里好不容易凑到59户人家,但偏偏还差一户才能通电;水站交了钱不放水,他带着愤怒的村民去讨说法;听说种蘑菇能挣钱,可大家又拿不出搭棚的两千块钱……

但同时,它又让人感到一种热血,不是爽剧式的快意恩仇,也不是喊口号式的热情,而是在黄土大地上,人们拼命想要过上好生活的韧劲和生命力。

水花听父亲的话嫁了人,可还没等过上好日子,丈夫因为水窖塌方成了残疾人。当马得福正因为差一户无法通电焦头烂额时,只看见有人拖着板车从黄沙坡的尽头走来……

这个不信命的西北妇女,硬是用板车拉着残疾的丈夫和年幼的女儿在戈壁滩上走了七天七夜,主动成为金滩村的第六十户居民。

剧中还有一些细节,也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个陌生的异乡人死在火车轨道旁,金滩村的村民自掏腰包打了口棺材,厚葬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附近的村民也纷纷赶来,送葬的队伍越来越长,这群来自各个村子的新移民与原住户,因为朴素的善意走到了一起。

在《山海情》前几集里,常出现的一个词是“未来”。

村民说:“未来这个好,未来那个好,未来是啥嘛,未来就是还没有来嘛。啥时候能来,谁又能知道呢?”老支书说:“有奔头那就不算苦,没奔头那才叫真滴苦。”

听到“塞上江南”、东西部合作政策,马得福激动地两眼放光:“那未来真滴来咧!”

受益于福建和宁夏的扶贫协作,6万多名曾经生活在西海固贫困山区的农民陆续从大山搬迁到闽宁镇,走上了脱贫致富路。2020年11月16日,西海固地区全部“摘帽”,历史性告别绝对贫困。

在这片一无所有的土地上,扶贫干部和村民们就是靠着对好生活的盼头,翻过一个沟,再过一个坎,让不可能的未来一点儿一点儿变成了现实。

去年5月,《山海情》剧本策划、全国政协委员高满堂谈到主旋律创作时说,好的主旋律作品,一定是先有意思,再有意义,而不是很有意义没有意思。

“主旋律电视剧要是都像这样,那我愿意通过电视剧来了解我们是如何走到这个时代的。 ”有网友评论道。(完)